大散文|长了翅膀的云之三——秋日，云卷云舒

作者 崔洪国

“灵魂在你静止的悬浮里独舞。此刻的你，一片云，在我的眼前难舍难离，我想在风的催促中，与你飞向没有尽头的星空和海洋。”云是自然万物中最具象、最灵动，最变幻万千的物像，也是最能触发人灵感和联想的意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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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题记

（三）秋日，云卷云舒

秋天最是苒苒物华休，春华秋实，秋天的云总会让人想起饱满的垂实中间那些逐渐霜红的叶子。在济南南部山区的群山之间，在住的小区三面山坡处，早红的叶子传递着夏秋转换的讯息，那些云也随了季节的流转，在天空的蔚蓝和红叶的深红之间穿梭着。山高处，就蓝出于红胜于红，山低处，就红出于蓝胜于蓝，蓝红相间，成了这个季节山地的特有光景。山高山低处，当太阳早晚变脸那会，那些云和叶都如同披了彩霞，辉映着汉峪金谷的小蛮腰，金光闪闪，熠熠生辉。“天高云淡，望断南飞雁”，这是深秋了，深秋平原最让人忘情不得的景象就是天高云淡。天高衬托的是距离的辽远，在寥廓的天空上，那些云星星点点撒布开来，就是渐行渐远，也触目可及，但触手就难及了。不像春天和夏天的那些云，触目之间，你触手就能摘下一朵，送给正相思相恋你的心上人。

秋天是鲁北的棉花和冬枣收获的时节。曾经无边的田园里。到了秋天除了立着的棒子就是白花花的棉花了。棉花开在广袤无际的田园里，如洁白的雪，无数弯着腰的影子在棉田里前前后后向着田野的深处移动着，每个影子的胸前都有一个盛棉花的兜，一株一株地过去，那些兜里就绽放了一兜一团的如雪如花的白。那时的云就在田园的上空静静守望着，有时是一片一片的云跟着田园里的影子挪移，有时是一团一团的云遮蔽了太阳，覆盖着棉田里那如雪的白和移动的影子。秋风荡漾，那些云就离散开来，在蓝天的装饰里如同变戏法一般换了洁白的秋装，探身融入到那一望无际的棉田和万千盛放的棉絮中。

冬天来了，生命休养生息着，叶落树枯。但是也不是所有生命的色彩都消沉在冬天的萧索和寂寥中。你就说这云，依旧如长了翅膀，飞越春夏秋，飞越千重山，万重浪，还是在冬天的季节和天地间际会。冬天极寒的天空主打的是深蓝的色调，寒风凛冽，晴空的日子多，少云的日子多。与春夏秋三季相比，冬天与云遇见，与云邂逅有时就是一种奢侈，冬天的云都躲到那个角落去了呢！

其实，它们也没有走远，也许在你不经意间，就又看到那些熟悉的祥云了。在冬天故乡村落的街角，那些老人在那儿晒着暖暖的太阳，说着丰年好大雪，就有云驻留在街角静听着老人的絮叨和诉说了。青岛的石老人、五四广场、栈桥，泉城的明湖、千佛山、红叶谷、英雄山，此时褪去了多彩的华美，在你意犹未尽的时候，忽然就有那么一片流云闯入，瞬间勾起内心的涟漪，一阵清冷的风掠过，又转瞬无影无踪了，你意兴阑珊，在思念的同时开启对明年春夏秋冬五彩斑斓的憧憬。

崔洪国，中国散文学会会员，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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